突然他捧住她脸颊,用力吻下来。
她裙子上未能幸免。
许知意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出汗,额角有碎发贴在脸上,身后用汗流浃背形容也不为过。
她反手摸了摸,背后裙子湿漉漉一片。
该出汗的不该是她。
应该是她面前的男人才对。
蒋司寻关掉水龙头,狭仄的空间慢慢平静下来。
镜面还被热气模糊着,看不清谁对谁。
蒋司寻想起什么,又打开水龙头,抓过她的右手放在水流下冲洗,挤了一点薄荷清凉洗手液。
许知意抽过手,“我自己来。”
蒋司寻拿干净毛巾打湿又拧干,给她抆抆额头。
她是真怕热,出了这么多汗。
许知意打开门,没顾得上抆手,推他出去,暂时不想也不好意思看他的脸,“你先出去,我冲澡。”
男人深蓝色衬衫后背印了她两个手掌印,仔细一看,他衬衫上除了她留下的水渍,也有被汗湿透的地方。
‘嘭’一声,身后的门关上。
蒋司寻把皱巴的衬衫整理好,刚才她手上都是水就来推他,后背湿了大片,如此狼狈就没再去前舱,待在休息间里打开舷窗看外面,云海层叠。
此刻想喝杯红酒,房间里没有。
床上有几条裙子,知意试穿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。
蒋司寻没事可做,把裙子一条一条叠好,整齐码放在床尾。
十几分锺后,浴室传来声音:“蒋司寻?”
“是不是没拿换的衣服?”
“…嗯。”
帮他那种忙,虽然用不到脑子,但绝对会让人没脑子。刚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,她就直接开花洒洗澡。
蒋司寻在叠好的一摞裙子里拿了一条,走了几步又顿住,对着浴室问道:“只拿裙子?内穿的衣服呢?”
许知意哭笑不得,狼狈道:“…你说呢?”
总不能真空穿条裙子。
忽然她把花洒开关一关,刚才脑子进水了,怎么就没想到让他出去,许知意对着门口那边拔高声音喊道:“不用拿,什么都不用拿了。你去前舱回避一下。”
只要休息间没人,她裹着浴巾出去就行,何必多此一举让他帮忙拿内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