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送她的生日礼物千篇一律都是珠宝,就一个字,贵。
每次家宴,提到的最多话题就是他不婚,对恋爱对婚姻没兴趣,谁劝都没用。路伯伯还专程找爸爸倒过苦水,奈何没人能管得了他。
如果不聊工作,状态就像六年前她刚回到家,每次与何宜安打电话时一样,一问一答,干巴又尴尬。
蒋司寻不由分说把她笔记本盖上:“你不困?”
许知意:“不聊工作可能就会困。”
“去睡觉。”蒋司寻把手机关静音,“我也睡会儿。”他指指后机舱的沙发,“我睡那,你去休息间。”
空乘开始往下拉舷窗遮光板,机舱的灯也熄了大半。
许知意抱着笔记本起身,沙发床被他占了,自己只能去后面的休息间。
待休息间的门关上,保镖汇报给蒋司寻,在机场看到沈清风,对方还盯着他与许知意看了半晌。
蒋司寻:“先不管她。”又问,“她最近约没约许凝微?”
保镖:“两周前约过,最近没有。”
蒋司寻颔首,表示知道。
沈清风这几年使出浑身解数笼住大伯的心,暗中给自己的KEVE科技输送利益,但路家的男人,又怎么可能长情。她现在想方设法在大伯彻底变心前进入董事会。
机舱的灯全部关了。
许知意随身带的眼罩也没用上,躺床上黑漆漆一片,所有床品都是新换的,依旧萦绕着冷冽的雪松木淡香。
和他身上的气息一个味道。
这几年也不是没坐过他的飞机,但都是商务出差,同行的还有其他同事。
她跟他很少坐一起,有时全程都说不上几句话。
唯一她与别的同事不同的是,空乘会专门给她煮意式,加半条糖。Luna笑说,她喝咖啡的口味很是独特。
喜欢苦的,为什么还要加糖。
每次在飞机上用的咖啡杯都是当初他们在波士顿出差,他自己挑中的那款香芋紫系列。
中规中矩的设计,不知他为何锺情。
许知意忽然想起手机还没调,在枕边摸了半天摸到手机。
难得休假补觉,她把手机关了静音。
二十到二十六岁,恍若一场梦。
太累,都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就睡着。
再次睁开眼已经深夜,许知意打开舷窗遮光板往下看,不知途径了哪个城市,灯火辉煌,似鎏金绵延。
对着夜景醒了醒神,下床到箱子里找衣服。
在飞机上不能穿得太隆重,而且久坐也不是很舒服,她找出一条黑底粉花珠绣吊带长裙,大朵的粉玫瑰摇曳生姿。
梳拢长发,素颜在镜子前照了照,吊带长裙宽松舒适,适合在飞机上穿。
许知意拿着手机出去,肚子饿了,去前舱找吃的,顺手取消了静音模式。